上海男篮老队员陈茂林在南阳模范中学读书时，曾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队员，《新华路时报》刊登了一篇有关他的采访文章，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尤其是在陈的朋友们当中。上图是茂林和高中校友翁祖泽（右）的合影，翁祖泽曾任湖南大学校长，是南模59级毕业生，也是学校篮球队的队员。看完对陈老的采访和关于前上海男篮队员如何照顾主教练田福海遗孀田妈妈的综合报道后，我在朋友圈点赞并评论：
茂龄弟兄：
记者发来的精彩文章勾起了我中学篮球的回忆，邵冠群和贾勤生是我在上海市少年宫篮球队时的教练，田福海、朱成堂、吴伟培、张宏达、杨博彦等人都是我们队的球迷，都是我心目中的大明星！看到他们还活着，看到两队妈妈因篮球而结下的深厚感情和长久友谊，我很感动。谢谢分享！
编辑部：上期我们采访了陈茂林先生，他讲了1957年8月，上海男篮应邀代表中国参加法国学生联合会在巴黎举办的世界大学生运动会暨国际文化节的故事。这期我们将继续采访他，请他讲讲赛前球队在巴黎发生了哪些有趣的事情？又是如何与外国人交朋友的？
陈：我们团队所有成员都是第一次出国，难免激动和紧张。到达巴黎机场时已是午夜，先期赶到的领队和翻译，以及法国护送人员在机场迎接我们。工作人员和团队被安排在巴黎大学的学生宿舍。车子到达时，市中心的街道依然色彩缤纷，街道两旁的咖啡馆里坐着不少人，热闹非凡。好莱坞电影的海报在闪烁的霓虹灯下清晰可见。
然而，对于我们这些刚刚经历了紧张的旅程、还不习惯夜生活的人来说，队友们早已靠在座位上，昏昏欲睡，无暇理会我们。
编辑：对于出国比赛的球队来说，如何适应当地的饮食、住宿、交通等是至关重要的，请问法国东道主的安排是否令人满意？
▲部分队员入住大学宿舍前合影。
陈：我们被安排住在大学宿舍，是一排六层楼房，环境清幽，四周绿树成荫，草地茂盛。楼房底层是餐厅和接待室，上面几层是学生宿舍。每人一间房间，有一张小床、书桌和柜子。四间房间为一组，每组房间都配有公共卫生间，每人有衣柜，方便存放东西。
编辑：这样的条件比当时国内的大学宿舍好多了。
陈：我们是最后到达的代表团，队员们被安排混住，几个队员单独居住。这样不仅不方便，而且有好几次半夜有人敲门，我们都搞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哪儿，是走错房间了？还是另有所图？这不仅影响了我们的休息，还造成了我们精神上的紧张。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们用凳子挡住门，敲门的时候会有暗号，只有输入暗号才能开门。
编辑：这是正确的做法，因为新中国成立不久，还没有同法国建立外交关系，我们要警惕一些别有用心的敌对势力。
▲在宿舍门前与外国友人合影。
陈：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领导在我们出国前就重点教育我们；同时，他们也非常贴心，特别是在装备方面，注重每一个细节。这次大运会，中国篮球队的队服是最精致、最清爽的。
我们的礼服是在上海南京路定制的，因为大家都是第一次出国，所以对面料非常讲究，不惜工本，大部分人都选择了颜色鲜艳的英国羊毛，而且衣服都是纯手工缝制，根据每个人的身材量身定制，所以穿起来很贴身，很精致，团队穿上去让人眼前一亮。
我们的运动夹克也别具一格，蓝色的纯羊毛长裤搭配着圆领的白色衣领，脚上穿着令外国球员羡慕不已的带有红色线条的白色“回力”高帮鞋，这些装备不仅增添了“劲儿”，还为球队赢得了人气。”
编辑：你们的队伍不仅是首次在西方国家亮相，而且每位队员当然都要扮演好民间外交官的角色，为国家争光，也让西方人更好地了解新中国。
陈：你说的很对，我们开始利用吃饭的时间，和住在同一宿舍楼层的外国队友交朋友，带了很多小手工礼物，特别是北京制作的“和平鸽”徽章，精美可爱，特别是我们积极交换、赠送礼物，让外国运动员感受到中国人民的友好、平易近人。
熟悉之后，外国朋友也主动找我们交换礼物，比如西班牙运动员就用印有斗牛规则的红绸子换我们的鞋子，用球衣换我们的外套，因为比赛时我们要穿这些衣服，而且也没有多余的，所以只好很客气地要求换成别的礼物。
我们带来的“和平鸽”徽章是这次大会上最受欢迎的礼物，它飞到各国代表团手中，把中国人民的真挚友谊带给了世界。
▲1957年巴黎大学生运动会会徽
编辑：这是法国巴黎第一次举办这样的体育盛会，开幕式肯定很精彩吧？
陈：与如今国际比赛开幕式的隆重、壮观、精美相比，这个确实有点出乎意料，而且期间还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8月31日晚，大运会开幕式在巴黎大学体育场举行，会场四周警戒森严，确保安全。我们十几个年轻人在乐队的演奏声中，从容地绕场一周，高举五星红旗，在指定位置列队。
法国人民对我们还是很友好的，走到哪里都有掌声。
▲新中国五星红旗首次在法国体育场飘扬，升旗手是周明浩。
接下来是发言环节，第一位发言的是法国学生会主席，他致开幕词。第二位发言的是法国情报部长。在他发言的时候，巴西队队员已经不耐烦地坐在运动员队列里了。女孩站在地上许久，脱下高跟鞋，放在草地上。站在她身后的运动员们一个个脱下鞋子，“偷袭”玩起了快速传球游戏。这样的场地我们还是第一次看到。
编辑：这些幕后花絮真是让人着迷，陈总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现在我们回到正题上，谈谈游戏吧。
陈：好的。我们在巴黎呆了十天，参加大运会的篮球比赛。除了到达后的第一天进行一次训练外保加利亚篮球明星，八天打了七场比赛，体力消耗很大。再加上时差，由于缺乏适应和休息，比赛结束后，大家的体重都下降了不少。
编辑：本次比赛有哪些国家的队伍参赛？
陈：本次世界大学生篮球赛共有13个国家派队参赛，经过7轮激烈角逐，最终确定的8强队伍为：保加利亚、匈牙利、波兰、捷克、中国、巴西、法国、意大利。本次比赛我队取得4胜（对阵西德、法国、巴西、意大利），3负（对阵波兰、匈牙利、保加利亚）。
编辑部：都算是世界级的队伍了！
陈：第一场对阵西德队的比赛是一场“硬仗”，赛前我们对对方一无所知，一出场就看到对方身材高大，腰力、臂力都很强，我们把两个身高2米的彪形大汉埋在自己队的篮下，用“双鬼”防守战术。
由于对方两个中锋站成一排，各司其职，很少移动配合，我们看准对方弱点，采取以多防少的策略，外线配合内线采取或扩大或收缩多种防守，竭尽全力破坏对方的传接球，争抢后场篮板，得球后迅速发动快攻反击，以速度应对力量。
进攻上，他们利用对方身高体型球员无法防守的弱点，从底线发起进攻，多以中距离、近距离跳投得分，在对方上来防守时，突破或传球，在移动中不断进攻，以66比42拿下首场比赛。
编辑：赢得第一场比赛后，队员们的心态是怎样的？随后的表现又如何？
陈：有利有弊，第二场、第三场对阵波兰、匈牙利，我们打得非常谨慎，表现出“想赢又怕输”的心态，束缚了手脚，最终输掉比赛。
▲与波兰队的比赛中，14号朱成堂与9号谢金生夹在波兰队员中间。
▲中国队9号球员防守波兰球员。
编辑：失败之后，您是如何力挽狂澜，放下包袱，全力拼搏的？
陈：战败后，爱国华侨和留学生十分关心我们，有一位留学生写信给我们说：“五星红旗是用革命先烈的鲜血染成的，你们是代表中华人民共和国来参赛的，不能只为和平、友谊而来，我们一定要打赢这场比赛，让我们这些侨胞感到骄傲！”
面对爱国同胞的关切和要求，吸取前两场比赛的教训，大家下定决心，放下包袱保加利亚篮球明星，全力打好今后的每一场比赛，争创一流、水平一流、共赢。
第四场对法国队，我们发挥了自己的风格，以60比50获胜。
编辑：巴西队是本届世界杯夺冠大热门，主教练田福海赛前做了哪些准备？
陈：我们队之所以能战胜西德、法国、巴西、意大利等队保加利亚篮球明星，和田福美教练在赛前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分析，准备根据比赛的实际情况来安排战术、调配队员、改变战术，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次开门红。
尤其是对巴西队的比赛，田教练在赛前准备会上花了不少心思，比赛前一天，球队派我和田教练去现场观战巴西队的比赛，了解情况，另外，本作导演云也介绍了他们7月份在莫斯科和我们国家队的比赛，总之，田教练的指挥很到位，全队把教练的意思贯彻得很清楚，执行得也很好，最终取得了胜利。
编辑：请陈先生介绍一下当时巴西队的情况。
陈：当时巴西队是世界前三名的队伍，参加比赛的学生队中有四名国家队队员，他们在比赛中进步很大，是夺冠热门。
赛前，田教练特意组织我们观看了巴西队和法国队的比赛，对两支球队进行了详细的学习和分析，给我们讲解了两支球队的实力，踢法新颖，几位主力队员的技术特点等，但也存在一些问题，暂时无法解决：防守弱于进攻，后备力量不足，体能不强。
编辑：赛前准备需要知己知彼，田教练在带队过程中制定了哪些有针对性的策略？
陈：根据田教练的分析，我们队制定了对战巴西队的原则、步骤和具体要求：
（1）放开手脚，敢于斗争，打出风格，打出水平；
（二）掌握场上球权，提高成功率，力争占据主动；
（3）进攻方面，要发挥自己的优势，先用外线投篮打开局面，再利用外线和内线相结合，发动全面进攻；
（四）防御方面，要压制弱点、克服优势，控制重点区域、牵制关键人员，该干的干，不该干的不干；
（5）全力争抢后场篮板，确保球权。
编辑：赛前的这些部署起到作用了吗？
陈：起到了非常好的作用。比赛来临时，巴西队还是坚持他们惯用的二三联防，我们队按照田教练的部署，充分利用外线三点和罚球线一点，通过调动传球消耗救球队员的体力，在对方救不出来球或者留下很大空当的时候坚决出手，用中距离投篮打开局面。我进了一球，但是没进。对方见势不妙，赶紧换上脚伤不轻的主力中锋，扩大防守圈，把我的中距离投篮封堵。我们接着加大底线活动、空切、突破，制造空当。
▲上海男篮在对阵巴西队的比赛中入场。从左至右：邵冠群、陈茂林、朱成堂、杨博彦、张宏达、吴伟培、贾勤生、谢金生、张申元、王文鸾、周明浩。
对方的右前锋安东尼身材高大，身体素质好，技术全面，内外线都能防。我方队中没有人能单独防住他，但是我方防守他的前锋也能在外线精准射门，攻守兼备。损失不算太大，而且我们很好地限制了巴西队其他四名球员，所以对方整体进攻并不积极。
比赛非常激烈，比分差距在3分到6分之间，但我们一直给对手施压，最后几分钟对手用全场紧逼做最后努力，我队利用交叉切入战术组合突破防守，最终以73:68获胜。
编辑：这场比赛犹如啃一块硬骨头，田教练的正确指挥和队员们的齐心协力功不可没。
陈：比赛一结束，爱国华侨华人和法国劳工联盟的朋友们就纷纷涌入体育场，献上鲜花，握手拥抱，甚至把我们的球员高高举起绕场一周，与观众见面。有的华侨华人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编辑：下一场比赛怎么样？
陈：第六场比赛，我们对阵大运会篮球锦标赛冠军保加利亚队，我们和他们打了40分钟，最后打平，加时赛中，我们的高大中锋被罚下，对手抓住机会，集中进攻我方篮下，但最终我们还是以5分之差落败。
最后对手是意大利队，中锋身高超过2米，身高技术兼备，球队内外兼修，是一支很难对付的球队，上半场我们队落后10分，如果不采取特殊战术，这10分是追不回来的。
中场休息时，田教练要求大家上下一心，坚决使用以往比赛从未使用过的全场人盯人战术，只有严防死守，才能扭转局势，反败为胜。
下半场开始后，我们假装打了2分钟和上半场一样的节奏，假射后突然前压，全力逼抢，加快比赛节奏，对方毫无防备，失控，失误频频，抢断后立即发动快攻，局势迅速逆转，以10分优势获胜。
最终获得第五名。
编辑：上海男篮首次代表中国队参加世界大学生运动会男篮比赛，他们的表现确实很出色，当时好像国际篮坛也没有想到吧？
陈：是的，虽然我们只获得了第五名，但已经超出了很多人预期，在当地和篮球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我们之所以能与比我们队身高和体格都强的对手较量，是因为我们拥有自己的强项。“带球突破得分”和“盯人”三大技术战术是我们队获胜的关键。
编辑：你们的胜利大大鼓舞了新中国篮球运动的士气，当地的华侨华人一定很高兴吧？
陈：在我们战胜巴西队的第二天晚上，巴黎几十位爱国华侨华人和留学生代表在一家中餐馆举行联欢会，祝贺我们队取得胜利，联欢会主要是家人交流，讨论比赛，聊家常，抒发内心的想法，气氛热烈而热烈。
“你们战胜了巴西队和法国队，给巴黎的中国留学生带来了荣誉！谢谢你们！”
“我每次看完比赛回来，法国同学总会问中国队是赢了还是输了，输了他们就笑我们中国人。你们打败法国队之后，他们就沉默了，我们说，‘今天中国队赢了’。‘法国，你们队不行，这种反驳，真是爽啊！’”
“战胜巴西队后，我们更加自信了！”
晚会上还有两位贵宾，一位是北京派往巴黎工作的新华社记者，还有几位来自北京大学的教授，他们对我们这次比赛的表现和成绩也非常满意，每场比赛结束后，他们都会向国内的新华社发新闻稿。
我们队这次在巴黎取得的成绩，离不开爱国华侨华人和留学生的鼓励和鞭策，我们敬佩他们的爱国精神，也从他们的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向他们致以深切的敬意！
编者：除了参加巴黎大运会的活动以外，还有什么有趣的活动可以和读者分享一下吗？
陈：巴黎大运会于9月9日闭幕，当晚主办方在巴黎郊区的凡尔赛宫举行了酒会和声光联欢会。各国代表团的长队抵达凡尔赛宫时，已近黄昏，天色渐暗。停好车后，我们跟着前面的代表团走进一栋看上去像长廊的建筑。长廊里灯火通明，一张长桌上摆满了西式冷食、酒、饮料和水果；另一张桌子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杯、盘、盆、碟、大、小刀、叉、勺等餐具。
走廊里人越来越多，吵闹声也越来越大。我们找到座位后，就去取餐。突然，一个身材高挑，金发碧眼的英国学生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们队里一个正在选桌的学生一眼。正在吃饭的那位选手随意地往他的盘子里放了些凉菜，并大声呵斥他走开。那位英国学生傲慢无礼，令人生厌。我们的翻译赶紧跑过来，以牙还牙，还往那位学生的盘子里放了几块凉菜，严肃地说：“这菜里没有毒，请你赶紧走。”
编辑推荐：在外交场合，不卑不亢，对粗鲁傲慢的行为应予以坚决反击。
陈：英国同学觉得无聊，要跑了。比赛结束了，大家也轻松了不少。幸亏今晚有酒会，我们组里的人都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吃得很轻松。
宴会结束后，代表团陆续离开，我们没有导游，只是在人群中行走，没有问任何问题。晚会在一个很大的草坪广场上举行，广场上有一座喷泉，一侧是一排宫墙。当人们陆续坐在草坪上时，扩音器里传来声音，宫墙上出现移动的灯光。借助光与水的变化，凡尔赛宫的历史故事被演绎得惟妙惟肖。
当晚，月色明亮，微风轻柔，让人感觉格外舒畅。突然有队友提到今天是中国的传统节日——中秋节。任务完成，我们已经离家一个多月了，顿时勾起了大家的思乡之情。今晚月圆，我们还在凡尔赛宫演绎了唐诗《静夜思》中的精彩场景：“仰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小编：作为新中国第一支走出国门的上海篮球队，能在异国他乡取得如此佳绩、在凡尔赛宫上演如此诗意的场景，是值得他们毕生铭记的！
陈：聚会结束后，回到住处已经快半夜了，我们要寄存行李，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要和这座令人向往的城市——巴黎告别了。
与巴西队的比赛结束后，一些西欧国家邀请我们球队前往参观，但因为我国当时与这些国家没有外交关系，又怕出现不测，所以只好婉拒了。
但幸亏程队长的关心，让我们有机会认识世界，增长见识，他安排我们去匈牙利、波兰、前苏联旅游。
编辑：那个年代，能有机会去西欧旅游是极其难得的，你应该给家人挑选一些礼物作为纪念吧？
陈：那也是不得已，9月10日中午之前，球队就要离开巴黎了，队员们的50法郎零花钱还没有花完，只能跟司机商量，先去市场买点东西。
当时欧洲各大公司周日都休息，周末有全家外出的习惯，我们没得选择，匆匆在小店、地摊买了一些纪念品，其中巴黎之夜香水、玻璃丝袜、色彩鲜艳的塑料制品等物美价廉，大多数人都把它们当作礼物送给妈妈、女朋友，反响不错。
另外，团队还搭乘荷兰皇家航空公司的航班飞往布拉格，飞机飞过阿姆斯特丹时，空姐给每位成员两张印有荷兰照片的明信片，大家在飞机上写好自己的明信片，交还给空姐，公司帮我们寄到上海。
大家赶紧把自己在比赛中的成绩写下来，向家人汇报自己平安，这也算是给家人的汇报吧。
编辑：现在您来到了浪漫之都巴黎，有没有利用比赛间隙去散步呢？
陈：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我们比赛是轮空的，虽然连战几天有些疲惫，但还是忍不住出去走走，好好欣赏一下世界之都巴黎的艺术，名胜古迹一定会让你毕生难忘。
进城参加比赛，车子要经过凯旋门、香榭丽舍大街、协和广场，还要经过卢浮宫和爱丽舍宫。考虑到后面还有比赛，我们这次行程只选择了四个景点：巴黎圣母院、埃菲尔铁塔、圣心堂和先贤祠，加上之前路上看过的景点，我们已经把巴黎的主要名胜古迹都逛遍了。
▲塞纳河畔合影。从右至左：邵冠群、张宏达、陈茂林。
▲队员陈茂林在巴黎圣母院前合影。
▲队员谢金生在巴黎圣母院正门广场拍照。
巴黎圣母院正门前有一大片广场，法国大文豪维克多·雨果的著名小说《巴黎圣母院》中，就塑造了吉普赛女孩爱斯梅拉达和她那只会表演杂技的小羊羔的形象。我曾在广场上天真活泼地跳舞，和小羊羔们一起表演杂技，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印象深刻。我和年轻的队友们都看过电影《巴黎圣母院》，回想起电影里的场景，拿出相机，寻找合适的角度，把巴黎圣母院和广场一起拍下来，成为故事的参与者。
▲中国大学生篮球队在巴黎埃菲尔铁塔前。后排从左至右：许志星（领队，第三人）、程吉明（队长，第五人）、田福海（教练，第八人）。埃菲尔铁塔大家都很熟悉了。刚开始的时候，铁塔周围还很空旷，我们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拍了铁塔的全景，拍了一张“全家福”。
▲这张照片是在巴黎圣母院侧门拍摄的，从右至左依次为：张宏达、周明浩、陈茂林、谢金生。
巴黎另一处旅游景点圣心堂内部灯光幽暗，祭坛上是耶稣张开双臂的巨幅画像，仿佛在敞开心扉，用慈悲的双臂拥抱世界，不少游客来此点蜡烛，教堂内火花四溅，灯光摇曳，给大厅增添了不少亮度，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据团队翻译介绍，这里是最具法国风情的地方，是法国现代绘画的摇篮，像莫奈、雷诺阿、柯罗、梵高、毕加索等世界级画家都曾在此居住过。
红磨坊也在这里，巴黎的红灯区就在山脚下。翻译说起这里，感叹道：“山上是一片宁静、纯净、圣洁的土地，而山下却被灯光和美酒包围，这两者是多么不相称啊。但又那么近，也许上帝在跟人们开一个天大的玩笑。”
万神殿空间宽敞，灯光柔和，墓室可容纳二至十三人，墙壁上挂满了名家画作和雕塑，都是珍贵的藏品，彰显着先贤的博大精深。
待续。
下期预告：下期我们将介绍球队重返布拉格，为匈牙利、波兰和前苏联之行做准备的情况。球队在这些国家发生了什么？（新华路时报公众号将在适当的时候发布更多信息。）关于上海男篮出访东欧三国，我们将刊登陈茂林专访，敬请期待。）
